新疆的纺织历史源远流长。1845年,奉皇命到南疆履勘垦务的林则徐来到和田,在日记中写道:回子亦善织布,伊犁库存官布,皆由此地运往也。至今,作为纺织业活化石的帕拉孜(织毯)依然在南疆拥有广泛的生命力。据了解,土织棉布技艺在南疆大地尚有一席之地,但形势已经不容乐观。
新疆土织棉布的几个知名传承人分别是和田地区墨玉县迪坎村89岁的伯克阿訇、喀什地区英吉沙县62岁的阿不都克里木吐尔逊、阿克苏地区拜城县54岁的帕里旦亚合甫和库车县93岁的艾海提艾力。阿不都克里木和帕里旦依靠县里的支持,把土织棉布作坊经营得有声有色。但伯克和艾海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艾海提先后带了两个徒弟,可惜都去世了,这使得老人肝肠寸断,由于年龄的关系,他现在已经带不了徒弟了。伯克阿訇的儿子忙于其他生计没有传承。
笔者来到了伯克阿訇家。这位耄耋老人的身体依然硬朗,我们松了一口气。得知还有人愿意远道而来看他织布,老人很是高兴,也有些措手不及。
在制作土织棉布时,伯克老人再三强调要选上好的棉花,经过弹花、纺线、揽纺、布浆、上机这些过程后,织成的布才会柔软平展。趁老人摆弄纺织机的时候,同行的文化馆的翻译介绍说:维吾尔族的土织棉布可以用来做棉袍、棉袷袢、衬里、壁挂、窗帘、坐垫套、餐布等。即使不着任何颜色和图案的大白布也可以用来做衣服,尤其是内衣,柔软舒适,吸汗,千百年来一直受到我们的喜爱。
老人的纺织机极为老旧,从外形看,与内地的纺车结构相同,只是维吾尔族的纺织机扇轮较小,承线轴大都用红柳枝做成,承绕的纱线团不大。纺织机的构造十分简单:一个普通木架与一个刀形翻板,只要把不同颜色的毛线固定在两端就可以纺织了。
老人摆好了机具,开始纺线。手捻出来的棉线粗细不均匀,一般用于织粗纱布、编棉线毯或搓绳子用,用来织布的棉纱线必须细密而均匀。等纱线积累到一定数量以后,老人开始揽纺,将一头固定在织布机机尾,另一头缠绕于织布机机头的大轴上,拉紧形成经线。然后再往棉线上涂上由细面糊做成的浆料,保证在织布过程中,棉线互不粘连,并提高单线的韧度。
老人熟练地变换着手脚动作,利用吊在织布机上的两个线档分出经线的阴阳两组,用脚踏板使线档上下变换,再用内藏纬线的梭子从两组经线的空档穿过,如此往复,经纬线最终交织成一幅棉布。这使我想到,当东西方的人们不断循环,把彼此的文明交织起来时,也就织出了人类文明的画卷。
最后的程序是用植物染料给土布上色。老人说:给土布上色,一般用沙棘树根、野山花、核桃皮、石榴皮等,也有用矿石做染料。染色是我们印染土布的一个重要环节。无论是织地毯还是印染土布,都是从矿石或植物中提取天然染料,100年不褪色!
老人叫儿子搬来了后院的手摇磨,又将存放多年的干核桃皮和植物果皮叶扔在手摇磨上磨成粉。他把磨好的粉放入热水中调匀,然后把白布放入水中,浸泡一会儿后,拿出来晾干。白布晾干以后,他用木棒在石板上捶平,便开始印制图案。老人印制图案的模戳都是木头雕刻而成的,有几十个不同形状:圆形、椭圆形、方形、长方形、菱形、梯形等;图案有玫瑰花、草、叶、洗手壶、茶壶、巴达木图案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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